他怎么会找到你家这个偏僻的地窖?你再想想,三年前2月份前后,
有没有遇到过要找地方歇脚的陌生人,或者半夜听见地窖那边有动静?”我靠在门框上,
脑子里翻涌着去年冬天的画面。雪落在柴房顶上的声音、傍晚收衣服时的冷风,
可关于“陌生人”的记忆,像被雪埋了似的,一片模糊。我攥了攥手心,指甲掐进肉里,
才找回平稳的声音。“时间太久了,真记不清了。”李警官没说话,只是盯着我的眼睛,
那目光像带着重量,压得我不敢眨眼。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喉结在动,
吞口水时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,可我还是慢慢摇了摇头,动作尽量显得坚定。
他们当天就去了镇上,挨家挨户敲开小卖部、茶馆的门,翻找去年的监控记录,
询问往来的客人。可时间过去太久了,足够让太多痕迹消失。
杂货店老板记不清常客以外的人,茶馆的监控只保存一个月,几天下来,调查像陷进了泥沼,
没半点进展。转折出现在第七天。那天下午,我在院子里晒被子,听见巷口传来喧哗声,
探头一看,是村西头的王大爷正拽着李警官的胳膊,手指指向村东头的老水井。“警官,
我真没瞎说!1997年2月11号早上,我去挑水,刚把桶放下去,
就看见井水往上冒淡红色的水,像掺了血,我吓得桶都掉井里了!”王大爷的声音发颤。
“后来我喊了人来,那红色又没了,可这事太邪乎,我到现在都忘不了!”法医很快来了,
用设备检测水井周围的土壤,结果显示,这里确实残留过微量血迹。
被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段时间死亡的。
随机警方立刻调取了1997年2月前后的失踪人口记录,从邻市查到周边县城,
可筛查出的人里,要么DNA不符,要么体貌特征对不上。没有一个是地窖里的被害人。
“不是本地人,那就是外来的,可能是打工的,也可能是路过的。”李警官在会上说的话,
被来我家借酱油的邻居听见,转头就告诉了我。我手里的酱油瓶“哐当”一声撞在灶台上,
褐色的液体溅...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