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勤能补拙?既如此那天下的农民岂不全都是富人了?
我垂下手,自知触了他的底线。
只因嫡姐如今已经是太子妃,是他心中爱而不得之人。
沉默半晌,他轻叹一口气将我转过身来,
温热的唇落在我额头上,却被我躲过去。
“罢了罢了,是我不好,我只是觉得你天赋不在此,央央莫要在错处下功夫了。”
“明日让绣娘教你打络子吧。有些东西,注定是学不会的。”
我扯出一抹笑。
“是啊,有些东西是强求不得的。”
就像我和萧子粱,
明明皇天贵胄的他,我怎么会肖像他与我心意相通,甚至长相思长相守呢。
他所爱之人又怎么可能是我呢。
一切的一切全是骗局。
萧子粱忽然回过身来,
“你今日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,若是这几天身子不舒服那便不要再去替百姓看医了。”
“我这几日头疼得很,想必是那血药不够喝那么多了,太医说还需多加两盅──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我苦笑地打断他的话,忽然抽出袖中的匕首猛地往心口一扎。
顿时,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。
“你疯了吗!”
萧子粱满目猩红,抱起我就往外冲。
“你何必跟我这般置气!”
回京那天,萧子粱的心情格外好。
在库房让人收拾了一遍又一遍。
我知道他这是给魏令舒挑选生辰礼物。
“王爷您看看这些奇珍异宝,是否都要带上。”
“还有这枝天山冰魄梅还是你去年采摘回来的,小的们都细心保养着呢,保准太子妃娘娘会喜欢。”
当初萧子粱涉险到天山采这梅,说是为了用来调理我的身子,没想到居然是骗我的。
我摸着锁骨下的疤痕笑了笑,那里还藏着半截狼口撕扯的伤痕。
那时他入天山遇狼群,昏迷前死死攥着那枝冰魄梅说是我的命根子不能丢,然后我背着他在雪地里爬了三个时辰才出来。
我还傻傻地以为遇得此人,是我之幸也。
我望着萧子粱小心翼翼往马车里搬锦匣的背影。
拿出袖中的药,吞了下去。
从前炼制的忘情蛊,终于还是用上了。
爱上一个人或许需要很久,但是忘记却只要十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