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离开了医院。我开着车驶过跨江大桥时,我摇下车窗,把已经摘下的婚戒毫不犹豫丢出去。
铂金圈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色抛物线,坠入江面的瞬间,我似乎释怀了许多。
距离我离开商家,也只剩下15天。我推开别墅大门时,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,
刺目的光线让我下意识眯起眼睛。商择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,
我看见他眼底淡淡的青黑。他脚边散落着七八个空咖啡罐,像某种怪异的警戒线。
他见我回来,合上杂志的声音像法官敲法槌。“这么多天,你去哪了?”我弯腰换拖鞋,
后腰传来流产手术后的隐痛。“处理些私事。”我回到自己的房间,坐在梳妆台前,
梳妆台抽屉卡住了,我用力一拽,相册滑出来砸在脚背。我坐在床边,翻开相册。
第一张是我们婚礼上的照片,我穿着洁白的婚纱,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,而他站在我身边,
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。往后翻,生日宴上我偷看他侧脸的瞬间被朋友抓拍。
照片里他正在接电话,眉头皱得像一座远山,我端着蛋糕的手指紧张得发白。相册里,
都是我和他的合影,还有他的照片。唯独没有我自己。每一张照片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