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怒反笑,点了会所最贵的酒,指名让我陪。就是那杯下了药的酒,让我失去了第一次。
陆景骁,是我的第一个男人。也是唯一一个。许是这个原因吧,又或许他脑子有什么大病。
自那一晚后,他便发了疯的追求我。不许任何人再点我的台,只准我陪他一人。
所有人都以为,一向花草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陆太子爷动了真心。只有我清楚的明白,
狗改不了吃屎。他这样的男人,哪有什么真心?白雪皑皑,纷纷扬扬。我特意折回前台,
取了一把伞才出来。书上说,他朝同淋雪,也算共白头。但我想白头的人已经死了。
陆景骁见我出来,拥我入怀:「冷不冷?车上开了空调。」烟雾缥缈,
挡住我眼中来不及收敛的厌恶。我挑眉看他,语调妖娆:「今天可是你的新婚夜,
你不陪新娘子,不怕她生气吗?」「她哪有你重要。」陆景骁低头在我额间落下一吻,
似笑非笑:「你我一年未见,小别更胜新婚。」「今夜,你也是我的新娘。」雪很大,
如一年前那般。寒风刺骨,万念俱灰。06世人都说落雪无声,那是他们不知。
当耳朵紧紧贴在雪地里的时候,雪越大,簌簌声就越大。
那是我被经理丢在巷子里等死的时候,亲耳听到的。我穿着单薄的长裙,
几近赤裸的躺在雪泊中。雪落在满身血红的伤口上,一点一滴抽去身体里最后一丝温度。
就这样死去也挺好!我没有害怕。许是被冻僵了,我并没有感觉到痛,安静的等待着死亡。
意识逐渐消退,忽闻耳边一阵聒噪。有人在叫我。「小姐,小姐。」叫谁小姐呢?谁是小姐?
我气得咬牙。将死之人不该有那么大的怨气,我劝自己别理会。奈何那人一直阴魂不散,
继续叨叨不停。我那么好的脾气,硬是被气得睁了眼。气若游丝的瞪着他:「滚,别烦我。」
面前的男生怔了一下,随即噗呲一声笑了。「太好了,我还以为你死了。」「没事就好。
我帮你叫救护车。」我吓得一个激灵,也不知哪里的力气,伸手拉住了他。「不要…我怕。」
男生眉眼温柔又精致,眼镜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