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去!”纪时鸢声音加重,她如何还轮不到一个丫鬟说三道四。秋水查看伤口的手一松,
站直身子:“既夫人不愿奴婢伺候,奴婢出去便是。”言罢转身出去,顺带重重带上门。
纪时鸢并不在意丫鬟的态度,看着帐顶忽明忽暗的光影,咬着牙撑着身子缓缓起身,
等她一步步挪到床边,整个人已被汗水浸透。等她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时,
一张脸惨白得格外吓人。手中是一个药瓶,这是当初离开时师父给她准备的,
只要你还有一口气,服下此药都能救活。总共有八颗,这些年用掉六颗,还余下两颗。
纪时鸢倒出一颗喂进嘴里,刚还力竭的身子瞬间恢复三成,就连胸口的伤都没那么疼了。
比起其它,眼下最重要的是养伤。再睁眼,已是天明。瞧见床上之人有动静,
本就等得百无聊奈的陈允礼跑过去。“娘亲,你可算是醒了,你怎么睡那么久啊?
”本来今天欣姨要带她去练武场骑马的,都因为娘亲现在去不了了。
纪时鸢转头看着眼前不满五岁的小人,苍白脸上扯出淡淡的笑意:“允礼这是担心娘亲吗?
”小人儿脸上神情一僵,带着三分不满,四分不耐,两分不喜,
一分些许内疚:“我自然是担心娘亲啊,要不是娘亲你自作多情挡在我面前,
哪里需要躺在床上。”明明有那么多护卫小厮,娘亲偏要来逞能,害得他现在哪里都不能去。
纪时鸢还没说什么,她的好夫君陈时安走过来,揉了揉孩子脑袋,
看着她眼含责备:“这次你确实是莽撞了,本没有这一遭的,偏生不自量力,
让我跟允礼担心受怕。”饶是早做好心理准备,纪时鸢心口依旧疼得发颤。被窝里的手紧握,
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,淡淡的道:“这次是我不对,下次不会了。”陈时安厌恶的转开视线,
明明容颜绝美,偏生端着一副寡相,也不知道恶心谁。单手背于身后:“既知道错了,
那就好好将养着,没事就不要出院子,待过些日子我有事与你说。
”当初就是被她这容貌吸引了,不然怎么可能设计让她嫁给自己,也怪自己那个时候不懂事,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