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暖色的灯光映入房间,余晖打在她身上,却让她浑身发冷。见她睡得正熟,
沈思年松了口气正要带上门离开,却被陈思媛阻止。陈思媛进屋,
打开床头灯撑着下巴观摩了会儿她的睡颜,接着目光在空着的半边床上流连,
又看向沈思年发出邀请:“思年,弟妹同你结婚就怀上孩子,我们不如也在这张床上试试,
说不定就怀上了呢?”她浑身血液逆流至脑海,气得身体微微发颤。沈思年有些犹豫,
“不行,阿颜她有点洁癖......”她舒了口气。“你我身体都很好,就差点孕气,
还是说你想一直跟我欢爱,舍不得我怀孕?”陈思媛用上激将法。他便不再犹豫,
上前抱起陈思媛扔在床上,覆身压了上去。粗鄙下流的挑逗声,浓烈的石楠花气息,
以及身下床榻疯狂的摇晃,终究还是将死死咬牙强忍着难堪的秦颜气晕了。她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是两年前,她与沈思年初识的急救室。他是新晋长官,她是军医院的外科医生。
他相貌好前途远大,不少姑娘盯着,她本事过硬盘靓条顺,追求者众。
那天她刚把他从危险中抢救回来,出了手术室醒来,他不错眼地盯着她,
然后紧紧拉住她的手,当着大家的面,颤抖着从衣兜里掏出一朵干瘪的紫色鸢尾花递给她。
“秦颜同志,鲜花赠美人。”她接过那朵花,口罩下的脸羞红。后来,他的追求热烈又坦荡,
每次出任务都会带上礼物跟她知会,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来找她。他们正式处对象的那天,
他见人就介绍她是他对象,当着医院同事的面跟她承诺:“阿颜,我心悦佳人,此生定不负。
”结婚后,他更是对她百依百顺,所有人都说,沈长官就是个爱妻如命的耙耳朵。
秦颜再次醒过来,天光大亮。屋里在她身侧翻滚一夜的人已经不在,身下的床单也换过,
哪怕开着窗透气,她仍然能闻到空气里流淌着如影随形的糜烂气息。秦颜胃里一阵紧缩抽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