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歌......”他跌跌撞撞,朝我伸出那只染血的手,企图在我眼里看到半点心疼。
可我却面无表情,护着温箬后退。“别过来。”他瞬间顿住脚步,眼睛红得吓人。“安歌。
”“你怎么能忘了?”“怎么能忘了你曾经有多爱我?”“这座雪山,
你以前只想和我一起看的。”是的。曾经我真的很想和他来这里旅行。就在乍暖还寒的春天。
看樱花在雪山下锦簇盛放,尝歌词里的烟熏秋刀鱼。可当我满脸向往地和他展示图片时,
他却看着卷宗连头都不抬。“安歌,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闲?”雀跃在心头凝固。
我收起做好的攻略,默默回到房间。他和明亮的灯光在外面。我和阴暗的孤独在里面。后来,
再想和他分享生活中的欢喜时,我总能想起那天。拿出来手机,又自知无趣地放回。
原本热闹的聊天框,终是变得冷清。只剩零星发给他的饭菜图片,没被回应。
“以前我的确想和你看雪山。”“可是秦夜白,你真的在意过吗?”“我过生日那天,
你加完班和林觉晓去海边看日出的时候,又在想什么?”“是在想要和我白头偕老,
还是在想下次要怎么为她挤出时间?”四目相对。他眼底泛起带着希望的细碎光芒。
我却只剩不带感情的审视。“安歌,你想起来了......”他欣喜地往前一步。
我失望地后退。又是这样。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。也不管我听不听得到,能不能说话。
结果依然没有任何改变。我发出的声音总是被忽略。“秦夜白,算了吧。”“就到此为止,
别让大家都难堪。”我挽起温箬的胳膊。带着满心的决绝路过他。
那只常年接触消毒水的手拉住我。皮肤裂得很深,他焦虑时就会不停刷手的情况又加重了。
秦夜白不敢看我。怕被我脸上的无情刺伤。“安歌,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。”我掰开他的手。
头也不回地离开。“可是秦夜白,你以前一直都是这样对我。”他会心安理得抛下我,
带林觉晓参加同事间的聚会。会在回家吃饭时,正大光明让林觉晓坐他身边。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