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对我真好。」我妈摸着她的头,笑得很慈祥:「你是我女儿,我不对你好对谁好?」
只有我知道,那碗汤药里,混着我妈从坟头挖来的阴土。我也知道,那些男人,没一个活人。
我缩在柴房的干草堆里,把自己蜷成一团。隔壁姐姐房间的声音又响起来了。
今晚来的「客人」有点多。阴冷的气息顺着墙缝钻进来,冻得我牙关直打颤。
我把破棉袄裹紧了些,可那冷是往骨头里钻的,挡不住。「咯吱.……咯吱……」
床板有节奏地响着,夹杂着姐姐似哭似笑的呻吟。还有那些「客人」沉重的喘息,
像是破风箱在拉。我捂住耳朵,没用。那些声音往脑子里钻。这日子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?
天快亮时,动静终于停了。我听见我妈的脚步声。她端着她那宝贝黑瓷碗,
推开了姐姐的房门。「乖女,把药喝了。」我妈的声音温柔得吓人。我扒着门缝往外看。
姐姐靠在床头,脸色苍白得像张纸,眼底两团青黑。可她的嘴唇却红得发亮,像刚喝过血。
她接过碗,咕咚咕咚喝得急。喝完,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。「妈,你对我真好。」
她声音软绵绵的,眼神迷离。我妈摸着她的头,笑出一脸褶子:「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
我不对你好对谁好?」我胃里一阵翻腾。那碗里是什么,我清楚。上周我偷偷跟着我妈,
看她去了后山乱葬岗。她蹲在一个新坟前,用手刨开土,挖出最底下那层发黑的阴土,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