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头柜上我们的结婚照格外刺眼——那会他还不是大名鼎鼎的席总,
只是一个拥有普通工作的小职员。我们的婚礼不算盛大,却充满欢乐的气氛。在婚礼上,
他曾许诺我:“木清舟,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,山无棱天地合,才敢与君绝。
”当时我笑他老土,是个古风小生,心里却暗暗感到甜蜜。照片背面写满了“对不起”。
他说每次让我难过就要写一句,可自从第一次流产后,他就再没写过。
我抓起相框扔进垃圾桶,把他送的所有礼物都丢了进去。最后摘下婚戒,
看着它在马桶里打了个旋,消失不见。在车库静坐片刻,我还是发动了车子。
我一直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,但前提是拥有完整的家。现在,一切都没有意义了。去到医院,
医生谨慎地确认:“木小姐,您的身体状况......以后可能很难再怀孕了。
”我含着泪水,点了点头。前三次都是被迫失去孩子,没想到这次竟要亲手结束。
手术后的空落感格外清晰。我扶着墙慢慢走出休息室,掌心再感受不到曾经的温度。“清舟?
”他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。抬头竟看见席若川扶着宋诗年站在输液区,她脸色苍白,
柔弱地靠在他肩上。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他皱眉,视线锐利地落在我手中的单子上。
当看清“人工流产手术”几个字时,他的脸色瞬间铁青,“你疯了?你要打掉我们的孩子?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