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一筐零散劣质的黑炭,我气到手都在发抖。他明知女儿病的这般严重,
若是真烧这黑炭,非但起不到太大的取暖效果,反而会让女儿吸入大量浓烟加重病情。
我闭了闭眼,只能吩咐丫鬟去我名下的铺子里取些红罗炭来救急。银霜炭珍贵,
并非有钱就能买到,每年都是父兄送进府中,如今也只能退而求其次。在此期间,
我只能抱着女儿,将厚厚的被褥裹在我们身上替她取暖。
看着从前分明活泼可爱的女儿如今安静沉睡的模样,我心揪的生疼,仿佛要剜掉一块肉。
最后红罗炭送来,屋内刺骨的冷才终于逐渐缓和。我在床边守了将近半日,
昏睡的女儿终于醒来。她不哭不闹,只是撒着娇。“娘亲,我想吃你做的栗子糕。
”从始至终没有过问一句爹爹去哪儿了。我擦了擦喜极而泣的眼泪,
替她掖好被褥后去了厨房。刚一进去便看到正在厨房烧火做饭的宋裴砚。
看着素来喜洁的他袖口蹭黑了一大块,我不免有些恍惚。姜沅还未出现之前,
他待我也还算体贴周到。哪怕公务繁忙也不忘抽空陪我逛街买衣裳首饰,
只知道舞刀弄枪的他也会为我洗手作羹汤。知道我爱吃蜀地的菜,
便特意请了擅做蜀菜的厨子。我孕期那几个月难受的连喝口水都想吐,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