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律只认证据。”“所以，我们今天就是来提交证据的。”在他的引导下，
我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陈旧的木箱子。那里面，是我这二十年来所有的“账本”。
一本本厚厚的笔记本，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每一天菜市场的收入，每一笔给顾学军交的学费，
每一笔给孩子们的开销。更有力的证据是，当年为了凑够这套大平层的首付，
我卖掉了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遗产——城郊的一座祖宅。那份房屋买卖合同，
以及那笔高达总房款百分之八十的银行转账凭证，我至今还完好无损地保留着。
当我把这些东西一样样摆在桌上时，顾学军的脸，一寸寸地白了下去。而真正的致命一击，
是我拿出了另一份房产证。正是顾学军昨天用来施舍我，所谓“他父母留下”的那套小公寓。
房产证办理的日期，清清楚楚地显示在我和他领结婚证之前。户主那一栏，
赫然写着我的名字——林秀。那是我婚前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全款买下的，
只是为了方便他乡下的父母来城里时有个落脚的地方，才暂时交给他保管。我从未想过，
我当年的善良和信任，会变成他羞辱我的工具。看着这些如山铁证，顾学军彻底慌了，
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，嘴唇都在哆嗦。李薇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，她看我的眼神，
像是要活生生吞了我。张律师收好所有证据，对着面如死灰的顾学军，
礼貌地笑了笑：“顾教授，你的律师很快就会收到我们的律师函。”“从法律上讲，
你这些年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，都属于婚内共同支出，需要进行分割。”“而这套大平层，
林秀女士婚前财产投入占了绝对大头，她有权要求分割绝大部分产权。”“至于那套小公寓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