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节泛白:“你说什么?”“你父母用医疗渠道洗钱,合作方反水后,
你成了他们威胁余家的筹码。”邓随将一沓文件丢在床头,“你被劫持不是意外,
是有人要拿你的命换余家的把柄。”余景修盯着文件上父母签名的交易记录,
喉间涌起血腥气。记忆中父母永远西装革履、高高在上,
连奶奶的死都能被他们当作争夺遗产的筹码。原来肮脏的基因早已刻进血脉。“余先生,
如果你愿意配合警方......”美方警察话未说完,便被敲门声打断。“抱歉,
查房时间。”尤舒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清冷如雪。邓随示意警察暂停,亲自去开门。
尤舒穿着熨帖的白大褂,目光扫过病房内的对峙场面,最终停在邓随脸上:“随哥,
患者需要静养。”这声“随哥”让余景修眼神晃动。她看向邓随时眼尾微弯,仿佛冰雪初融。
邓随侧身让尤舒进来,语气不自觉放软:“聊完了,剩下的交给你。
”他转身对美方警察点头,“后续调查我会对接。”警察离开后,病房内只剩三人。
尤舒翻看病历本,指尖划过余景修术后感染的记录,眉头微蹙:“伤口发炎还折腾?余医生,
患者该有患者的自觉。”余景修死死盯着她与邓随并肩而立的影子,
胸口闷痛更甚枪伤:“尤舒,我们谈谈。”“现在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,余先生。
”她合上病历,转身要走,却被他抓住手腕。“我知道你恨我。”他嗓音沙哑,掌心滚烫,
“恨我认错救命恩人,恨我害死孩子,
恨我纵容别人践踏你......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?让我把欠你的,
一样一样还干净。”尤舒猛地抽回手,眼底泛起讥诮:“还?你怎么还?
剖开肚子把那个胚胎挖出来,还是让时光倒流,回到你没把洛苗苗错认成我的时候?
”邓随皱眉挡在尤舒身前:“余景修,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谈这些。”“与你无关!
”余景修失控低吼,扯动伤口呛出咳嗽,“邓警官以什么立场插手?同事?朋友?
还是......”“余景修!”尤舒厉声打断,“你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