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珩非要亲手为她描眉。"闭眼。"他执起螺子黛,却先吻在她颤抖的眼睫上。
殊春听见笔尖划过眉骨的沙沙声,听见他呼吸渐渐粗重,最后听见"咔"地轻响。铜镜里,
萧景珩折断了那支镶着东珠的御赐金簪。那是雍明立当年送她的及笄礼,
如今被他换成了一支白玉鸢尾簪。"旧物配不上你。"他将簪子插 进她云鬓,
"往后只用我给的。"窗外春 光正好,照见妆台上满满当当的琉璃瓶。里头泡着各色药材,
都是他亲手采摘。而殊春腕间的疤痕早已消失,
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金色的连心蛊纹——那是萧景珩的心头血养的,比朱砂更艳,
比烙印更深。她......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,却在某个瞬间被生生撕 裂——"阿春!
"那声音沙哑如钝刀磨石,却像一道惊雷劈进殊春耳中。
她猛地转头——雍明立就站在人群最外围。他一身玄色旧袍染满血渍,发冠歪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