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在咫尺!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军靴踏在地毯上的震动。冰冷的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,
连呼吸都停滞了。我死死蜷缩在狭窄入口的阴影里,不敢发出哪怕一丝最微弱的声响,
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。冰冷的金属枪管似乎下一秒就会抵上我的后脑。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搜索的声音在卧室里反复回荡,
手电光柱几次扫过我藏身的壁炉侧面,那刺眼的光芒几乎穿透薄薄的黑暗缝隙。
每一次光扫过,我都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暴露在烈日下,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睡衣,
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。“壁炉检查过吗?”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,带着浓重的不耐烦。
“看过了,老大。整块石头,严丝合缝。”另一个声音回答,
似乎用什么东西敲了敲壁炉的大理石表面,发出沉闷的笃笃声。我屏住呼吸,
连心跳都恨不得停止。“妈的,见鬼了!窗户锁死的,门就这一个出口!
一个大活人还能钻地缝跑了不成?”粗哑的声音暴躁地咒骂着,“扩大搜索范围!通知外围,
封锁所有街区!监控!调取所有附近监控!一只苍蝇也别给我放出去!
”脚步声开始向卧室外移动。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丝,但依旧不敢有丝毫动弹,
像一尊冰冷的石雕嵌在黑暗的缝隙里。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,
但警笛的鸣叫如同鬼魅的哭嚎,开始在豪宅外面此起彼伏地响起,
一层层包围圈正在迅速收紧。又不知过了多久,外面彻底安静下来,
只留下被暴力破坏后的死寂和狼藉。我试探着,像一截僵硬的木头,
极其缓慢地向缝隙深处挪动。狭窄的通道冰冷而陡峭,几乎是垂直向下。
粗糙的内壁摩擦着皮肤,留下火辣辣的痛感。
我只能依靠手脚和后背死死顶住两侧湿滑冰冷的金属壁,一点一点地向下蹭。黑暗中,
只有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和心脏疯狂撞击胸腔的闷响。终于,脚下触到了坚实的平面。
我瘫软下来,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管道内壁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
冰冷的空气带着浓重的...